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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漲無疑:加密貨幣,一場史詩級騙局?》摘錄純分享

早安財經出版社、來自馬來西亞的沈雲驄發行人,除了在舊媒體的多個廣播節目活躍外,也經營新媒體個人影音頻道,在知識份子圈具影響力,自述身邊有不少幣圈年輕人。繼推出在美國被嫌替SBF(山姆·班克曼-弗里德)辯解、出過《魔球》等暢銷書Michael Lewis的《無限風暴:FTX帝國興衰交響曲》(Going Infinite)之後,再為繁體中文讀者帶來SBF也是主角之一,但顯然對幣圈貶意較強的《幣漲無疑》(Number Go Up)。


彭博新聞社的調查記者齊克·法克斯(Zeke Faux)開始是要深入調查泰達幣(Tether,主要功能是扮演加密產業的銀行),意外成了為期兩年的旅程,他採訪數百位幣圈賭徒、程式設計師、炒作者與億萬富豪,他寫作的初衷是希望投資人捧著鈔票跳進幣圈前,得先知道的近期幣圈史。


▍駭客鴛鴦


書中Bitfinex交易所被竊119,754枚比特幣案中,最吸睛的一對年輕夫婦,被逮後沒被指控涉嫌駭客攻擊,而被指控試圖隱瞞遭竊資金處置:


利希滕斯坦生於俄羅斯,在芝加哥長大,父母為躲避宗教迫害而從俄羅斯搬到芝加哥,威斯康辛大學麥迪遜分校畢業。人稱「荷佬」(Dutch)的利希滕斯坦有碧綠雙眼、一頭濃密的黑色捲髮,身高約173公分,長得像娃娃臉的演員伊利亞·伍德(Elijah Wood)曾在舊金山育成中心擔任輔導師。曾與利希滕斯坦做過「聯盟行銷」(afiliate markering)生意的友人形容:「他是那種煩人的怪咖,老是想著激怒你。」


當時31歲、小型文案公司SalesFolk創辦人、定期為《富比士》撰寫專欄的摩根小姐,以「狂歡可汗」為藝名的饒舌歌手身分在紐約沙龍 (NYC Salon) 的活動上演講,講題是「如何運用社交工程做任何事情」,她說:「我討厭『操縱』這個說法。社交工程是讓人們分享他們原本不會分享的資訊,或採取他們原本不會做的行動」。LinkedIn上一則利希滕斯坦的推薦文:「摩根巧妙地設計精準的訊息,像磨利的肉鉤那樣,牢牢住顧客的大腦。」


犯罪紀實影片的製片人發現,摩根與假名媛安娜·狄維 (Anna Delvey)或生技新創Theranos創辦人伊莉莎白·荷姆斯(Elizabeth Holmes)很像。Netflix 在摩根被捕三天後,就委託《虎王》(Tiger King)這部煽情私人動物園紀錄片的製作人,拍攝一部有關狂歡可汗的紀錄片。其他因這個竊案而宣布製作的節目,還包括由《富比士》製作的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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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描述柬埔寨那一段,如同中國詐騙電影《孤注一擲》,相當駭人。以下為不才的摘錄:


◉ 在股市裡,「拉高倒貨」的騙局已經持續數百年了,但依然有新的傻瓜聽信空殼公司宣稱挖到金礦而購買那些股票。


◉ 在加密世界裡,缺乏經驗或能力不足從來不會阻礙一個人成名或發財;大規模的駭客攻擊更是幣圈的家常便飯。


◉ 加密貨幣創造全新的犯罪類別。以勒索軟體為例,駭客侵入並鎖住企業或政府的電腦系統,要求支付贖金的犯罪手法,至少在1990代就出現了。但過去用電匯或信用卡支付贖金,罪犯比較容易落網。加密貨幣幫駭客解決了這個問題,2020年,駭客每年以加密貨幣形式所收取的贖金,已逾6億美元。


◉ 駭客想竊取的不是比特幣,因為無法真的從試算表中竊取某一行數字。需要的是私鑰,也就是解鎖加密貨幣的密碼。有了私鑰,就可以在龐大的比特幣試算表中,把 Bitfinex 那一行數字降為零, 並在自己那行寫上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


◉ 大家一直以為加密貨幣是無法追蹤的,因為區塊鏈不會記錄用戶的名字。但區塊鏈數據庫的運作方式,使交易紀錄永遠不會刪除。雖然它不會記錄名字,但會為每個錢包分配一個唯一的地址,因此,如果知道某一個錢包與某一個人連結,調查人員就可以看到這個人曾做過的每一筆交易。


◉ 駭客攻擊通常不需要很高竿的技術,最難的環節通常在於,捏造一封電子郵件,誘騙內部人員打開惡意附件,「社交工程(social-engineering)手法才是關鍵(也就是說,操縱人類行為才是關鍵,而不是光靠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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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BF被關在監獄醫務室的一個房間,約11坪的空間裡還有另外5名囚犯。由於監獄的食物不是素食,他只能吃變質的吐司和花生醬充飢,以及在一個發霉的隔間裡,用澆花的那種水管沖冷水澡。他最大的抱怨,是無法上網。無法閱讀有關FTX的最新報導,也無法打電玩打發時間,他覺得自己快瘋了。他會給來探監的人一份清單,列出他要找的資訊,並告訴他們在網路上哪裡可以找到,然後希望他們隔天帶著列印出來的資料回來探監。SBF後來告訴記者:「我假裝我還能上網,只是時間延遲了一天。」


◉ 41歲的馬來西亞人陳萬慶 (Bilce Tan) ,方形臉,個性外向。他告訴我,他看到 JobStreet 網站上一則尋找「電話推銷」人員的招聘廣告而去應徵。廣告承諾提供往返柬埔寨的免費機票,每月1,000~2,000美元的薪水加獎金,一個「舒適、溫馨的辦公室和友好的同事 」,以及「全勤獎勵」。詐騙工作的辦公室。房間裡有10名員工,每個人有2台電腦螢幕及10部手機,裡面都是假帳戶,根據詐騙目標的性別,顯示男性或女性的照片。他的兩個假身分都是女性,分別叫「莉莉」與「安潔麗娜」。他拿到了劇本與潛在的詐騙目標名單,並接受了如何接近不同類型目標的訓練,據說,單親父母是最好騙的目標。陳萬慶說他都會要求受害者發送泰達幣。老闆用泰達幣來躲避偵查。「這樣比較安全」陳萬慶告訴我,「我們擔心有人追蹤我們洗錢,而泰達幣是無法追蹤的。」


◉ 我提出疑問:泰達幣聲稱是安全的加密銀行,是加密貨幣的支柱,但我認為那可能是一場騙局,會拖垮整個產業。

SBF用快要笑出來的語氣回:「你是不是覺得如果答案是『哇靠!這是世界上最大的龐氏騙局』會更勁爆,對吧?」


◉ 即使加密貨幣市場崩盤,泰達公司依然好端端活著。無論世界如何衝擊加密貨幣,泰達公司似乎總是能像某種金融蟑螂一樣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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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種加密貨幣我絕對不會做空,那就是比特幣。比特幣的信徒非常死忠,很難想像有什麼能改變他們的想法。對他們來說,無論問題是什麼,答案都是「買進比特幣」。他們看到的一切,都是比特幣將上漲的證據,就好像邪教的信徒深信著世界末日終將降臨,他們的救贖即將到來一樣。


◉ 我想參加的這場巴哈馬派對,只對擁有「索拉納猴事業」NFT的人開放,而最便宜的 NFT,要價25,000美元。於是,我發訊息給40歲的派對主辦人派翠克,隆尼(Patrick Loney) ,告訴他我只有價值600美元的加密貨幣(我曾經為了參加另一個派對而買了一些索拉納幣,但沒去成) ,我問他能不能給我一張記者通行證。他拒絕,還指責我不夠認真:「如果你只在加密貨幣上投資600美元,怎能指望寫出一本關於加密貨幣的書呢?」。 我告訴他,對作家來說,寫總統政治而沒當過總統,或是寫棒球而打不中快速球,都是很常見的。但他不鳥我。


◉ 到了2023年,幣圈億萬富豪會現身的地方,已經從巴哈馬和邁阿密海灘,轉移到法院。6月,美國證管會對幣安和 Coinbase提告,指控在兩家交易所網站上公開進行的加密貨幣交易大都是非法的,但證管會沒有解釋,為什麼要等到整個盛衰週期結束、眼看著無數人損失慘重後才提告。其他案件也令我費解。聯邦調查局逮捕了「變異猿星球」(Mutant Ape Planet)和「奢猿俱樂部」(Baller Ape Club)NFT系列的創作者,不是因為他們抄襲「無聊猿遊艇俱樂部」,而是因為他們欺騙買家。顯然,只要猿猴卡通醜到某個程度,他們就可以用詐騙罪起訴你。我去旁聽了一場聆訊,主角是二十六歲的年輕人艾維·艾森伯格(Ai Eisenberg),因涉嫌在 DeFi 網站「芒果市場」(Mango Markets)上操縱芒果幣的價格(他從中賺進了一億多美元),可能被判處長期徒刑。我們真的要動用美國政府的全部力量和資源來起訴一個孩子,就因為他操縱了一個以水果命名的加密貨幣價格嗎?更荒謬的是,我沒看到任何案子與中國黑道洗錢或協助柬埔寨人口販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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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漲無疑:加密貨幣,一場史詩級騙局?》

中文實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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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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