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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warkesh Patel旅中國心得

印度裔美國籍帥哥播客/網紅Dwarkesh Patel,專攻深度研究訪談,YT擁有69.5萬訂閱數。他於2024年底到中國旅遊,發表部落格心得文,2025年3月發表YT影片,以下為其旅遊心得為和網友留言:(中文化:Google  Gemini和xAI Grok)

https://www.dwarkesh.com/p/notes-on-china

Notes on China by Dwarkesh Patel, Dec 28, 2024


2024年底我在中國待了兩個星期,去了北京、成都、峨眉山、重慶、上海和杭州。我並沒有因此行就算能「瞭解」中國的錯覺。我只在那裡待了兩個星期。這次旅行是我對中國好奇心的開始,而不是句號。

【中式規模】


有趣的是,中國的問題基本上和美國相反。美國補貼需求,限制供給;中國補貼供給,限制需求。美國的斷橋沒辦法重建,中國蓋通往不知何處的橋。在美國最受歡迎的城市裡,隨便一棟維多利亞時期的房子和公園長椅都是不能動的古蹟。在中國,他們會推倒一座五百年的廟宇,蓋沒人想住的無盡摩天大樓群。


我最深刻的第一印象是:哇,一切都他X的超大:城市本身、火車站、機場、高聳無盡的公寓大樓。旅行常常教會你一些關於一個國家的事,這些事其實你就算沒去過也應該能猜到。顯然,我知道中國是一個大國,有超過十四億人口。但只有在我親自去過之後,這些大城市的驚人規模才真正震撼了我。


即使在峨眉山這個只有五十萬人口的城市(以中國標準來說,算是古樸的鄉村小鎮),我們也發現一座規模誇張的佛教寺廟——我們走進一個看起來已經夠大的院落,結果發現它只是一個更大建築群的入口。這模式重複了五、六次,後面的建築都比前面的更大更華麗,就像某種反向的俄羅斯娃娃。而且這個地方幾乎沒有其他遊客!


我問寺廟裡的一位僧人,在一個只有五十萬人口的城市裡,他們是如何資助這個龐大寺廟的。他告訴我們,都是靠捐款。進一步追問,這麼龐大的工程,怎麼可能只靠普通人的捐款來資助。他回答說:「我們的支持者很多啦,老兄」,然後就轉移話題了。


重慶是我去過最酷的城市,沒有之一。這是一個瘋狂的賽博龐克式多層大都市,人口超過兩千萬。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它,網路上有很多很棒的 YouTube 影片,自己去找來看就會瞭。我用六十美元訂到一間很棒的飯店雙人房,可以俯瞰兩條河流和世界上最瘋狂的天際線之一——如果有機會到中國,我強烈推薦去重慶。


一九九五年,天文學家將哈伯太空望遠鏡對準一塊看似空無一物的區域,大小就像手臂伸直時拿著的一粒沙子。經過十天的曝光,結果發現了三千多個星系。影像中的每一個光點都是一個包含數十億顆恆星的完整星系。當我站在重慶最高的建築物頂端,俯瞰整個城市時,我想起了哈伯太空望遠鏡的影像。你可以放大任何一個方向,你會發現——在霧氣後面,甚至可能在地平線之外——另一棟摩天大樓,每一棟都住著或工作著成百上千的人。


我們搭了十二個小時的慢車,從重慶到上海。很慚愧地說,我對中國鄉村的唯一體驗,就是透過這班火車的窗戶。儘管如此,沿途的風景還是相當有趣。我們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小小的稻田,周圍散落著幾棟五到十層樓的摩天大樓,看起來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即使在鄉村,許多人也是住在大型建築裡,而不是自己的小房子。我沒辦法跳下火車去確認,但我看到許多城鎮看起來都相當冷清——幾乎任何人在街上。


除了北京和上海,可以看到這些摩天大樓是一個人口平均所得一萬美元的國家蓋的(而且在許多這些建築蓋起來的時候,可能只有一半或四分之一)。美國和歐洲在二十世紀初,人口平均所得和中國差不多時,蓋了許多漂亮的建築——甚至可以說,那些老建築比我們今天在西方蓋的任何東西都更美觀。中國就不是這樣。過去幾十年在建設熱潮中蓋起來的這些無盡摩天大樓,都很醜——大部分是混凝土的盒子,上面可以看到明顯的污漬和變色。如果這場偉大的建設熱潮真的結束了,那麼在一個特別缺乏靈感的建築時期建造中國的基礎設施,將會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


北京的城市設計看起來就像是詹姆斯·斯科特(James Scott)的《像國家一樣看》(Seeing Like a State)裡的東西。這座城市主要是由巨大的公寓大樓組成——一塊塊由八線道馬路隔開的十棟相鄰三十層樓建築。政府建築也遵循相同的模式:巨大的建築物被極寬的林蔭大道隔開。這種佈局似乎部分是為了社會控制——在清零政策期間,當局只要守住幾個入口大門,就能封鎖一萬人。寬闊的馬路也方便軍隊在城市中移動。唯一打破這種模式的是胡同,北京的老舊歷史街區。但即使是這些也沒有完全倖免——只有一小部分在北京快速現代化的過程中倖存下來。我敢說中國是不是太支持YIMBY(Yes In My Backyard,支持在我家後院蓋東西)了?


【氛圍】


我對中國的輿論狀況感到相當困惑。在一個你無法建立共同認知的社會裡,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一個中國人告訴我,新生代相當民族主義,不像經歷過毛時代災難和自由化實際好處的老改革派世代。他相當有見地指出,中國輿論的這種轉變,越來越戳破了美國的說法:「我們反對的是中共,而不是中國人民。」事實上,他接著說,目前的政權比中國選舉產生的政權要自由得多。


另一個人告訴我,這些中國民族主義者只是一小群聲音很大的少數,類似於二〇二〇年左右美國的覺醒派(WOKES)。雖然他們只佔人口的百分之十左右,但他們在微博(中國的推特)上積極地壓制其他人的聲音。大多數人覺得他們很煩,但又覺得直接和他們對抗會不舒服。這和我從一位畢業於中國頂尖大學的學生那裡聽到的說法一致——他的絕大多數同學都是政治冷感的。而在我們自己與當地人的互動中,我們也沒有看到廣泛民族主義的證據。事實上,當我會說中文的旅伴向計程車司機提到他來自英國時,他們通常會熱情地回應:「喔,太棒了,我們喜歡英國!」


外國人非常少。在北京,我可能在人海中總共只看到過六個。在成都和重慶,我幾乎不記得有看到任何外國人(這真的很可惜,因為重慶真的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旅遊目的地)。遊客似乎非常罕見,以至於在成都和重慶,我們被要求自拍了很多次。


除了上海,幾乎沒有人說英語。如果我再去一次,我一定會事先速成一些基礎中文。這種語言障礙確實導致一些有趣的遭遇。在成都的一個公園裡,一位正在讀一本名為《醫學英語》的老先生邀請我們和他一起喝茶。他主要是想練習他的英語。他說他喜歡外國人,他最喜歡的人生時期是八〇年代和九〇年代——「我們愛鄧(小平)!」


我的旅伴的朋友的祖母在我們到峨眉山時,非常慷慨地招待我們吃頓晚餐。我們在她家牆上看到一塊美麗的維吾爾地毯。祖父特別指著它說:「我們這裡跟少數民族的關係非常好。」我不覺得這是為了反駁西方宣傳而刻意表演的。他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西方是如何報導維吾爾人待遇的。他只是想向訪客展示他家裡一些很酷的東西。


我們一直試著問他們過去七十年來,隨著中國的成長與變化,他們的個人經歷是什麼。但祖父總是用冗長的軍事歷史獨白來回應。這裡有一段典型的對話:


我(不會說中文)對我的旅伴(會說中文)說:問問他們剛搬到成都附近時做什麼工作。

[祖父用中文講了十分鐘。我有點不耐煩,小聲問旅伴他在說什麼]

旅伴:他在說成都周圍的山脈讓它成為入侵時完美的撤退基地,這是毛澤東在中蘇分裂時擔心的事。

我:什麼?!你為什麼不問他第一份工作是什麼?

旅伴:我問了啊!(祖父當然還是自顧自的講故事)世界各地的爺爺都一樣。


人們說習近平正在建立個人崇拜。這在共產黨幹部中可能是真的,但我沒在公眾場合看到任何證據。我好像沒在任何廣告牌、螢幕或牆上看到習近平的照片。人們在對話中也很少提到他。我看到一些毛澤東的照片,但大多是在博物館裡(或者有一個是在他據說常去的茶農那裡)。鐮刀鎚頭標誌(源自俄國革命的共產主義標誌)也很少見,大多出現在政府建築上。


確實到處都有監視器。這聽起來可能很天真,但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當地幾乎沒有犯罪。我知道你會說這是為了防止抗議。在主要街道上這或許有道理,但即使是隨機的小巷角落也會有幾個監視器。他們真的在試圖阻止有人在兩個垃圾桶之間策劃叛亂嗎?特別是在北京,幾乎每個街角都有警察站崗。


我最近和一個學生聊過,他說他們知道這裡沒有自由,但他們願意為了安全放棄這些自由——他們不希望發生校園槍擊案。我覺得這很可笑,不僅因為政治自由不應該導致校園槍擊,更因為校園槍擊在統計上實在是極小概率的事件。但我意識到,這正是我們看待中國任何公開抗議的方式。就像美國校園槍擊在媒體上被大肆報導,但你不太可能親身遇到一樣,針對共產黨的抗議也是如此,你幾乎不可能隨機碰上。


人們在公共場所很願意公開談論國家和政權的問題,包括那些看起來有很大損失風險的人。幾乎我聊過的每個人都承認經濟不好,許多人也願意把責任歸咎於政府的決定。有些人甚至隨意提起天安門事件或文化大革命。有一個人在公開餐廳裡甚至願意討論政權更替的可能性——不過他可能是特別不拘小節的人。


得澄清的是,中國是個威權體制,我在中國做現在這些事肯定會感到不自在,但這絕對不是北韓。


【年輕世代】


在重慶一家購物中心裡,幾個高中生跑過來跟我們自拍,剛好是瞭解中國年輕人生活的絕佳機會。於是我用微信裡的翻譯功能,笨拙地開始閒聊。我問他們空閒時做什麼。他們說每天看兩三小時的抖音。我問他們看什麼影片。他們說是一堆「性感女孩」。我笑了,因為我還以為他們在開玩笑。我請其中一個拿出他的手機,他滑過前十個影片,果然全是「性感女孩」。


我們在夜生活街上跟不少年輕人聊過。我很驚訝有很多年輕人說他們感到壓力大或不堪重負。我們在成都遇到一個音樂家,他在寫關於青年焦慮的歌。我們還跟一些模特兒學校的學生聊天,連她們也抱怨感受到的巨大壓力。我們遇到一個曾在澳洲留學但在疫情期間回國的傢伙。他說他有很多擁有頂尖學位的朋友正在離開上海和北京——上海和北京的薪水可能是二三線城市的兩倍,但競爭太瘋狂了。要真正拿到高技術職位,他們得工作超長時間(996不是傳說,是實情)。他說很多朋友選擇在小城市追求壓力較小、薪水較低的事業,因為那裡房租便宜,壓力也更可控。


說到這個——我們真的需要更好地對待在美國留學的中國學生。這些學生未來很可能會在國內擔任有影響力的職位,但美國的大學基本上把他們當成搖錢樹。他們來到這裡時,常常被關於美國的宣傳轟炸,而大學裡的主流論述又強化這些看法。他們還因為語言障礙和文化差異而感到孤立。給這些未來的領導者一個真正正面的美國經驗,可能是我們長期改善美中關係的最佳方式。


我還是很困惑,中國怎麼能同時面對人口崩潰和大量的青年失業。照理來說,隨著新生兒減少,現有的年輕人應該很搶手。我在那裡聽到的一個解釋是,低技術的工作其實很多,但如今受過高中和大學教育的年輕人,就是不願意去做他們父母和祖父母那輩做的低階工作。與此同时,真正符合他們教育程度和志向的高技術工作卻嚴重短缺。這是工作開缺與年輕人覺得自己夠格且願意做的工作之間的錯配。


我一直在問年輕人關於中國的公共知識分子環境——中國版的喬丹·彼得森(Jordan Peterson)、喬·羅根(Joe Rogan)、萊克斯·弗里德曼(Lex Fridman)和山姆·哈里斯(Sam Harris)是誰?我得到的回饋是,這種受歡迎的知識分子生態系統在中國根本不存在。當然,Bilibili上有些教授的病毒式影片,會講解如何管理財務之類的實用話題。但關於世界正在發生什麼以及我們該怎麼做的宏大觀點?幾乎沒什麼動靜。


我在中國遇到幾個有效利他主義者(effective altruism),他們非常罕見。我們問他們為什麼在中國推廣有效利他主義或類似的世界觀這麼難,他們說人們就是不喜歡用某種意識形態框架來組織決策。他們更關心實際、具體的事情。我一再聽到的一個說法是:「中國還是個開發中國家。」言下之意似乎是,中國負擔不起圍繞氣候變遷、社會安全網或國際援助這些昂貴的理想主義計畫——它需要先專注於基本的經濟發展。


【防火長城】


到中國旅遊最不方便的絕對是網路存取。作為一個外國人,幾乎所有你覺得有用的網站都被防火長城擋住了。即使是沒被防火長城封鎖的網站,我也完全沒有什麼可以稱得上高速的網路。這在我整個旅程中都是如此,不管是用中國移動的臨時SIM卡,還是在北京或上海高級酒店的WiFi。我們在這趟旅行中發布了我播客的一集——因為頻寬太低,我和我的編輯整晚只能互相傳截圖,而不是跳上視訊通話。VPN的情況比我想的還糟。我很幸運在旅行前下載了一個偶爾能用的VPN,但它還是很慢且不穩定。Astrill或Mullvad大概有75%的時間能連上——但它們常常會讓微信和支付寶崩潰(這很麻煩,因為在中國你基本上得一直開著這些應用程式才能行動)。很可能是我搞砸了什麼。但在這些網路問題加上需要用臨時手機和筆電的情況下,我會很猶豫把中國當成遠距工作地點。


【科技與AI】


跟中國的創投人士和AI實驗室的人聊天,最大的驚訝是他們覺得資金有多麼受限。月之暗面(Moonshot AI),中國領先的AI實驗室之一,以30億美元估值募資10億美元。而單單xAI的新集群就得花30到40億美元。


科技生態系統似乎還沒從2021年的打壓中恢復過來。一個創投半開玩笑地問我能不能幫他把錢弄出中國。如果你的錢留在中國,你基本上只能在爛選項中選一個。要嘛接受國有銀行那微薄的2%收益,要嘛把錢丟進中國永遠掙扎的股市。這解釋了為什麼中國公司的估值長期偏低——退出機會實在太糟。就算你打造(或投資)了一個很棒的東西,也沒保證公司能募到下一輪資金。即使你成功再募資並獲得成功,政府可能會隨機取消你的IPO。就算你好不容易上了公開市場,中國股市的表現也一直很差。這提醒我們,要摧毀一個依賴冒險投資者的創新生態系統有多容易。


人心與思想

在中國,自由派親西方的聲音常常被審查或壓制。如果我是美國總統,想在中國贏得人心,我會這樣做。在每次提到中國的演講中,我會刻意稱讚中國人、中國價值觀和中國文化。我會說我的中國幕僚是我合作過最聰明、最努力的人(老實說這可能真的是真的)。我會說我女兒有多迷戀古代中國服飾。我會說我閒暇時在學中文,並現場來一段「哎呀」的中文對話。


這些片段會在Bilibili和抖音上瘋傳。而且它們可能不會被刪,因為審查這種東西會顯得很怪。中共甚至可能覺得這些情感展示是在抬高他們。但實際上,展現我們對中國人民及其成就的欽佩(他們在不受共產主義壓制的地方確實很出色),會削弱政權的核心論述——西方一心想阻撓中國人發展,對他們的文化毫無尊重或理解,而中共是抵禦這些帝國主義者的必要堡壘。


話說回來,我在中國遇到的很多人確實非常有才華且勤奮。有人幫我聯繫了一家製造生命科學設備的公司的執行長。他告訴我,在創辦這家公司之前,他曾是修理外國進口機器的技工,每年有200天帶著螺絲起子四處奔波,去修壞掉的機器。2013年,他開始設計並製造自己的機器,逐步開發出越來越先進的設計,現在他們剛在距離上海1.5小時車程的地方建了一座價值6000萬美元的工廠。我問他擴大生產最困難的部分是什麼——顯然建廠不是問題,有很多建築公司可以很可靠地為你蓋一座新廠房(還附帶員工宿舍樓)。


【旅行的意義?】

Noah Smith寫了一篇很棒的部落格文章,談到旅行無法學到什麼——你不會透過凝視天際線或跟計程車司機聊天,就知道戰爭風險或AI競賽的狀況。當然,你可以透過跟權貴、研究人員和執行長聊天來瞭解這些。但如果你能接觸到這些高層,難道不能直接安排個Zoom通話嗎?順便一提,這應該會讓你更傾向多用Zoom,而不是少旅行。這次旅行讓我意識到,我本來就可以透過見我的中國聽眾(他們的素質異常高,可能是因為他們得克服重重限制才能聽到我的內容)來瞭解更多關於中國的事。


順便說一下,如果你在中國(特別是如果你從事與AI相關的工作),請寄信給我:hello@dwarkeshpatel.com。我很希望有人聯繫我,推薦可以聊中國的來賓。特別想更深入瞭解中國的政治體系,以及在AGI 即將來臨之際,關於大型計畫、軍備競賽和技術投資的決策是如何制定的。


那麼旅行的意義是什麼?面對面的體驗有什麼是書本、旅遊影片和Zoom通話無法取代的?對我來說,這像是什麼東西會變得顯而易見。我開始問一些關於中國的問題,這些問題我甚至沒想過要問關於美國。


另一個我注意到的點比較個人。兩週的離線狀態,加上用臨時手機當藉口推遲回訊息,讓我得以清理關於贊助、後勤、成長、招聘和其他一大堆瑣碎實務的思緒。我洗澡時的胡思亂想不再是即將到來的談判,而是轉向有趣的兔子洞。


這提醒我,生活中缺少的不是時間,而是專注。如果你專注於重要的事,8小時就能突飛猛進。而如果你只是忙於清理雜務,一輩子都可能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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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efroberto 10:20 Obvio「如果沒有船難,為什麼還要維護燈塔?」 顯然,攝影機的存在本身就是犯罪的威懾,你不覺得嗎? @peepleep7931 「為什麼有那麼多攝影機?沒有犯罪啊。」兄弟,正是因為有這些攝影機,才沒有犯罪。 @LetianLi 對於監控攝影機,我想說正是因為到處都有大量的閉路電視攝影機,才沒有犯罪。至於人們對失去隱私的恐懼,我真的更擔心美國國家安全局透過我筆電或手機攝影機監視我,而不是在中國公共場所被那些閉路電視攝影機觀察。 @MathGPT 這些攝影機是用來根據手機數據建立任何公民任何時間地點的資料庫,並由影像數據加以確認。如果你成為犯罪受害者,他們總是會調閱中共的錄像,找到罪犯。這就像《黑暗騎士》的結局一樣。 @dmonroerobison 這些攝影機是為了全面的情境感知,而不是執法。有了 AI,這個系統能有效地知道並追蹤每個人隨時的確切位置。他們瞭解每個人的線下社交網絡,並將其與線上網絡連結起來,這是我們無法做到的。你在那裡的時候,他們知道你在他們的網絡範圍內與每一個說過話的人。 @OOKHarry 中國的攝影機有趣之處在於,在較大的路口,它們具備人臉辨識功能,而在較小的街道上則只是錄影。這帶來了幾個效果:首先,因為罪犯知道自己被監控,犯罪率降低了。這也提高了效率,因為中國每10萬居民只有大約140名警察,不到英國的一半。我有一次晚上出去玩後在街上掉了手機,警察在幾小時內就幫我找回了。當時在警察局排隊的另外兩個人也是因為掉了手機。雖然這被吹捧為政府控制的大陰謀,但以我的經驗,它最常被用來找失物或自動開交通罰單。


Anna Jo: 小犯罪以前真的很嚴重(10-15年前),特別是在大城市,監視器基本上讓警方得以打擊犯罪。現在在我看來,這是為了萬一有事發生的監控,你根本無處可藏。


@swingingdaniel

我是你與Sarah Paine教授訪談的忠實粉絲,我認為你從她對20世紀中國政治演變的深入知識與見解中受益匪淺。所以,請不要被中國的表面現象所迷惑,比如那些大城市——重慶的基礎設施和建築品質其實很糟糕,我是從經驗中說的(我在中國生活和工作數十年,直到16個月前)。請繼續深入挖掘一些發現。但你必須找到方法來彌合語言鴻溝,否則你所有的影片素材都會變得毫無用處。


@michaelaroberts1811

回想我在中國的經歷,我覺得這段引言非常貼切:

「我唯一確知關於中國的事,就是我永遠無法真正瞭解中國。它太大、太古老、太多樣、太深奧,時間根本不夠。對我來說,這就是中國的樂趣,面對一個陡峭得幾乎無法攀登的學習曲線。我確信即使我窮盡一生去瞭解中國,臨終時仍會是一知半解。這令人興奮,太過龐大,而且變化太快。」——安東尼·波登


@Poul2561

我是中國人,一年前剛離開。我在上海住了四年,北京九年,還因公務去過中國大多數城市,包括重慶,所以我很瞭解中國。我可以證實,你是被一些人或其家人為政府工作的人帶領,他們向影響者展示了宏偉的建築和某些地區經濟繁榮的受益者。我強烈建議你偽裝成小商人,聘請一位商務口譯員,再次前往那些城市,與當地工人和企業主交談。我相信你會有另一種看法。


@LetianLi

你對中國醜陋建築的觀點,尤其是公寓大樓,真是太準確了,非常公平的觀察。作為一個中國人,我經常問我爸——他是一位首席建築師——為什麼到處的公寓大樓都他媽的這麼醜。答案很複雜。首先,房地產熱潮發生時,美學是最不被業界重視的東西,他們只關心蓋這些公寓的速度和賣出去的速度。可悲的是,如今當美學終於成為優先考慮時,我看到一些設計能與已開發國家的標準匹敵,但房地產熱潮已經結束。因此,確實有一些夠漂亮的公寓,但寥寥無幾,且多集中在上海、深圳等國際大都市。其次,中國房地產熱潮的規模真是前所未有。建築需求激增,國內人才不足,許多公司囤積了外國設計,完全沒有監督,導致中國——用我爸的話說——「成為各種怪誕且愚蠢設計的實驗場」。



@iamsheep

你應該和郭怡廣(Kaiser Kuo)聊聊。他是華裔美國播客主持人,共同創辦了中國第一支金屬樂團「唐朝」,還在中國百度工作了十多年。他主持的《Sinica播客》是瞭解中國的絕佳資源,每週都有與學者、政策制定者和藝術家的訪談。他是你的完美嘉賓。


@simoneromeo5998

作為一個在中國住了四年多的義大利人,我很欣賞你超越了常見的刻板印象,花時間進行真實的對話並獲得洞見。關於你在影片結尾提出的問題,我也很好奇,期待一個深入的更新。


@isaacvandyne6790

你有沒有擔心這樣的影片或部落格會影響你未來前往中國或與中國技術專家見面的能力?順帶一提,Steve Hsu 最近在《Manifold播客》上邀請了一些很棒的匿名中國嘉賓,你應該聯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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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AI ChatGPT搜尋所得之背景資訊:


德瓦爾克什·帕特爾是一位23歲的播客主兼作家,住舊金山灣區。他出生於印度,九歲時移民到美國,在美國各地的鄉村地區成長,之後定居於德州,並在那裡就讀大學。帕特爾於2021年12月畢業於德州大學奧斯汀分校,取得電腦科學學位,在學期間曾受教於知名教授,包括計算複雜性理論家史考特·亞倫森。


在大學期間,帕特爾於新冠疫情期間在宿舍創立他的播客,最初名為「月球社」。過去四年來,他對人工智慧的深入探索吸引貝佐斯和祖克柏等知名人士的關注,他們都曾上過他的節目。帕特爾的播客以其詳盡的研究和關於人工智慧、創新和進步等主題的引人入勝的討論而聞名。貝佐斯、保羅·格雷厄姆和泰勒·科文等知名人士都對他的深刻見解內容給予讚揚。


除了播客,帕特爾還在他的Substack上撰寫文章,內容涵蓋技術、進步、人才和科學等主題。他的寫作和播客工作體現好奇心和奉獻精神的結合。


帕特爾的播客技巧的一個顯著例子是他最近對微軟執行長納德拉的專訪。這次專訪不僅因其內容而引人注目,還因其促成方式而引人注目——帕特爾向納德拉發送了一封陌生開發信(cold email),納德拉在四分鐘內回覆,同意受訪。這證明了帕特爾與有影響力的人物建立聯繫並促進引人入勝的對話的能力。


過去四年來,帕特爾展現了對探索技術、創新和進步之間交集的熱情。他的訪談吸引知名人士的關注,並因其深刻見解的內容而受到讚揚。身為一位年輕的播客主兼作家,帕特爾正在對圍繞技術和創新的公共討論產生重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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